隔著一灣淺淺的海峽,我們總是遙距看彼岸。
香港人喜歡台灣豐腴的土壤,特別是文化,還有濃厚的鄉土情懷。我們放假到台北夜市吃喝、到台中清境農場餵動物、到阿里山看最美的日出,近年環島熱甚至讓我們辭去工作,吹著太平洋的東風走遍海岸,再到民宿打工換宿,跟原住民把酒言歡,抬頭抑望繁星點點;
台灣人喜歡香港,是重慶森林裡的半山手扶梯,和一樓還有一樓高的天際線;是很好買的商圈和購物節、道地的飲茶雲吞波羅油,還有總會遇上幾個的「直率」客服人員。如果浪漫一點,那便是跳上電車一路搖過港島,聽人聲嘈雜的車水馬龍,看盡滾滾紅塵裡的眾生面孔,然後暗忖:下次應該要去九龍新界走走。
我們感慨,我們張開雙手去彌補心裡缺失的一角。從何時開始,「移民」這個字由從前的離愁別緒變成了如旅行般的輕快,成為能輕易從嘴裡吐出的願望。錢鍾書說,圍城外面的人想進去,裡面的人想出來。圍城的意象永遠成立,即使今天要跨境降落對岸輕而易舉,但城市的命脈在於真實的民族與生活,在外頭的你只能消費一些想像。
今期讓我們先「預演」移民,讓文化人來說對彼岸的想像;看兩位舞者「交換城市」的真實風景,再梳理移民的意義。無論你決定移民與否,由兩地編輯書寫的「生活關鍵詞」,或許都會帶來觀看彼此的新視點。